也因此,偶尔见到陆薄言的时候,苏简安总是笑眯眯的,仿佛那天中午的不愉快没有发生。可陆薄言总是一副倦倦的样子,回来就睡,第二天她还没醒他就走了。
她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,闫队长在身后喊:“你去哪儿?”
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,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。
今天洛小夕不像往常那样缠着苏亦承,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居然维持着轻轻松松的状态,但沈越川是知情人,长腿往桌上一搁:“这两对的对打才是真的有看头呢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欲哭无泪,小脸彻底红成了红富士。
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
苏简安狼狈站好,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“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
她脸一红,慌忙缩回手:“哥。”
陆薄言的眸底不可察觉地掠过一抹危险。
可她没有说话,陆薄言也就没再出声了,替她拿了药,带着她离开医院。
虽是这么说,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责怪苏简安的意思,动作里反而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。
冲完澡回到房间,苏简安已经又把被子踢到腰下了,他躺到床的另一侧,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躺下来,而苏简安好像知道他睡下了一样,翻了个身就靠了过来。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,脚步却倏然一顿,苏简安注意到他脸色异常,也跟着紧张起来:“怎么了?”
模糊听到陆薄言失措的声音,还有些迷糊的苏简安的瞬间就清醒了,蓦地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陆薄言把她箍得很紧很紧,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“她们不是认识我,是认识我妈。”可是母亲去世九年了,这些人还能记得,实属不易。